“太過分了,學校必須得給我們一個說法,哪有這么干的?就那點破事兒還沒完沒了了是吧?不就是同學之間打個架嗎?
還怎么了?打生打死了還是打傻打殘了?哪個孩子小時候沒打過架?上綱上線是吧?
就這么點破事兒天天鬧天天鬧,怎么的還得俺們給你們跪下磕幾個唄?好說好商量的就不行,不都道歉了還想怎么的?
看把俺家孩子委屈的?你們都有沒有心一個一個的?就這么下得去眼兒啊?還讓不讓人活了?
怎么的?就同學之間鬧幾下你們還想把俺們定罪是不?道歉了都不行,還要訛點錢唄?是不是沒弄著錢睡不著覺?
太欺負人了也,啊?世界上哪有你們這樣的人,你們還是不是人?
瞅你們那熊樣,一個一個的,是不是嫌俺家丫頭吃的好穿的好就嫉妒?就特么起壞心眼子抱伙來熊俺們。是不是?
我告訴你們,這事兒沒完,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讓人這么欺負過呢,翻了天了這是。必須得嚴肅處理,開除。
麻了個鄙的,不給你們來點橫的都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。”
打頭那個大高個美女的父母都來了,一看就是這五個家長里最牛逼的,進了門三句話沒說完這女的就開始發飆,劈頭蓋臉的一通罵。
這丫頭確實高,得有一米七,長的也挺好的。這一家子別的不說,基因條件相當好。
有三個丫頭的家里一看就是做生意的,老板派頭杠杠足,大金戒子大金表,那大金鏈子像狗繩似的。老有派了。
“來,先別吵吵,先報報號,我聽聽你們都是誰,這么牛逼。”張鐵軍把擋在身前的蔣衛紅扒拉開。
“你誰呀你?你又是哪冒出來的哪根蔥?”這女的相當激動,逮誰罵誰。
“你是她們家長?”她老公瞅著文質彬彬的模樣,戴著個金絲眼鏡,打量了張鐵軍幾眼問了一句,然后就看院長。
“這是我妹妹,”張鐵軍指了指惠蓮:“這幾個你們認識吧?被你女兒她們欺負的幾個學生。代表。”
“誰欺負了?誰欺負了?誰欺負誰?”那女的一聽馬上不干了,那架勢就想上來撓張鐵軍幾把。
“不是誰嗓門大誰就有理,怎么回事兒心里沒數嗎?”張鐵軍看了她一眼,又看向她老公:“我來是要解決問題的,你們就這態度?”
“我們態度怎么了?我告訴這算是客氣的。”
她老公伸手把她拉到一邊,一個眼神兒她就不吱聲了,氣呼呼的去抱自家丫頭安慰起來。
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她家丫頭被人給欺負了。
“你是哪個單位的?”金絲眼鏡問張鐵軍。
“這和單位沒關系,講道理還要看在哪個單位嗎?請問你是哪個單位的?”
“要不咱們去我辦公室吧?這里這么多人鬧哄哄的,去我辦公室咱們坐下慢慢談。”院長趕緊過來圓場,想讓大家離開辦公室。
這外面都圍了不少老師了,豎著耳朵圍觀。
“不用,就在這挺好。”張鐵軍擺擺手,看著金絲眼鏡:“你在哪個單位?瞅著官應該不小的樣子,你說說我聽聽。”
“小兄弟瞅著也不是一般人,”金絲眼鏡笑了笑:“要不我做東,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,一回生二回熟嘛,是不?”
張鐵軍在他腰側盯了一眼,翻起眼睛看了看他:“你是警察?在哪個局?”
屋子里人這么多,這五個家長進來的時候張鐵軍就把蔣衛紅給拉住了,沒讓他去搜身,所以剛才蔣衛紅才一直擋在張鐵軍前面。
主要是張鐵軍就不相信會有人在這地方亮刀亮槍,搜保衛處和院長他們屬于是立威,故意欺負人解氣來著。
結果這家伙真帶著家伙。
第一判斷他就是警察,職務還不低。主要是能帶著槍到處晃,還這么牛逼,就不可能是哪家保衛處的干事,更不可能是軍人。
蔣衛紅剛才也應該是看出來他帶著武器了,所以才有點緊張。
“我是市治安支隊李貴西,小兄弟在哪個單位。”李貴西隨意的在腰上摸了一把,笑呵呵的看著張鐵軍。
張鐵軍抽了抽臉,指了指他的腰側:“你還是先把這玩藝兒交出來吧,然后咱們再說話好點,要不怕引起誤會。”
“那就得看你沒有這個資格了,”李貴西笑了笑:“這是國家給我的權力,一般人可沒資格下我的槍,除非是活膩了。”
張鐵軍扭頭看向院長:“就市局一個治安支隊長,在你們學校就這么大面子嗎?你好歹也是個廳級單位吧?”
沈陽是副省級城市,公安局長高配是正廳,治安支隊長是處級,和學院的系主任平級。到也不算低了。
處級聽著好像不太咋的,實際上已經正經挺牛逼了,是過去坐臥鋪坐飛機的起始級別,屬于中堅干部。
在一般城市已經是一級行局的局長主任,是妥妥的大人物,已經守在了高級干部的門檻上。
“你怎么說話那么難聽呢?”
李貴西他老婆不樂意了:“你仗著誰說個名兒出來,現在真是的,什么人都能出來得瑟得瑟,還有沒有王法了?”
“你女兒在學校霸凌同學還能不受處罰,你和我講王法?”
“我們怎么就霸凌了?我們欺負誰了?怎么還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唄?”
“你們現在不就是在要求別人家孩子打不帶手罵不還口嗎?你有什么臉在這說出來這句話的?”
“那是惹到我們頭上了,平白無故的她怎么就不欺負別人呢?一個巴掌拍得響不?還能不能講點理了?
道歉了還不行,左一趟右一趟的,這么寶貝別出來上學呀,在家癱著多好。”
“你這個人說話怎么這么不講理呢?”陳雨芹都聽出來氣了。
“你又是誰呀?有你說話的地方嗎?”看自家爺們沒攔著,李貴西的媳婦就來勁了,擼胳膊挽袖子要大干一場的意思。
“九局,”蔣衛紅沖李貴西亮了亮證件:“請出示你的證件,暫時交出武器。”
“什么九局八局的,你哪的呀你?”李貴西媳婦伸手就要來抓蔣衛紅的證件。
蔣衛紅手一晃躲開她的爪子,讓李貴西看清楚證件內容,右手就摸到了腰上:“我正在執行警衛勤務,警告第一次。”
“住嘴。”李貴西拉住媳婦兒,沖蔣衛紅笑了笑:“不好意思,她啥也不懂。”
“請出示證件,暫時交出武器,動作讓我看清楚。”
李貴西示意了一下手里沒東西,掏出證件慢慢遞給蔣衛紅,然后慢慢抽出手槍,用兩個手指拎著握把慢慢遞到蔣衛紅手里,拉著媳婦后退了一步。
到了他這個級別很多東西都是需要學習熟悉的,就包括警衛條例。知道深淺。他們每年都要進行警衛工作培訓學習。
還得寫總結,總結還得寫的深刻。
“兄弟,”李貴西對張鐵軍說:“咱別的先不說,你這就違規了吧?真鬧起來這個警衛兄弟都得跟著吃瓜烙。”
“你先說說你打算怎么辦吧,”
張鐵軍說:“縱容子女在校內多次無故毆打同學,對同學進行欺侮霸凌,又串通學校顛倒黑白對多名同學進行欺壓,就因為你是支隊長?”
“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兒,就是鬧著玩兒。”
“你家孩子十九二十了還不懂事兒?是智力不行嗎?”
張鐵軍看了他兩眼,又看了看他家一臉不忿的孩子:“瞅著不像啊,這多機靈,剛才還說你來了能把我嚇死,多有倚仗。”
“我給同學們道歉,行不行?”
“道歉有用還要法律干什么?這是頭一次嗎?以前你干什么了?”
“殺人不過頭點地,兄弟,想怎么的你明說,行不?”李貴西臉上咬肌亂蹦,氣夠嗆,但是有蔣衛紅在這盯著他也不敢有什么表現。
張鐵軍看了看那四位家長,明顯都和李貴西是熟人,地位上應該不如他,有點以他為首憑著他處理的意思。
“你們呢?你們是怎么打算?”張鐵軍問了一句:“是都跟著李支隊長來還是需要一個一個談?”
幾個人互相看了看,又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看李貴西。
一個跟班的胖爸爸扯了扯臉上的肥肉:“那啥,平時孩子在學校我們也不了解,我和她媽都忙,既然交給學校了,我們聽學校的。”
“對對對,”另外三個就點頭:“我們聽學校的,學校怎么處理怎么是。”
“她們說,她們幾家要給學校蓋樓。”惠蓮小聲和張鐵軍嘀咕:“蓋禮堂,說的像真事兒似的。”
張鐵軍點了點頭,在那琢磨,他就感覺這個人的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呢?
不是感覺,就是很熟悉,可是著急忙的就有點想不起來。
上輩子雖然他在沈陽辦廠開公司的折騰了不少年,但還真沒怎么接觸過警察,也不大關心這方面的新聞什么的。
是什么事兒呢?丟槍?不是,那事兒是年初的事情,這會兒早都破案了,省廳道義被裝庫丟了一箱子七七式。
什么呢?好像今年博物館被盜了,丟了四十來件文物。這會兒好像還沒破案。不過不是這個。
“要不,咱們還是去我辦公室吧?這屋里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。”院長又提了一句,看了看陳雨芹:“你說呢小陳兒?”
“我可管不了他。”陳雨芹不知道張鐵軍到底是什么意思,不敢給他做主,雖然她知道她要是說了張鐵軍肯定是能給面子。
那不成了幫著外人難為自家兄弟了?才不干呢。
現在張鐵軍的氣場與日俱增,來回回家她公公都會強調讓他們在張鐵軍面前要注意分寸。
目光看到蔣衛紅手里拿著的李貴西的工作證,張鐵軍伸手拿過來翻開看了看。
治安特警支隊,李貴西,副支隊長。
張鐵軍抬頭看了看李貴西,終于想起來他是誰了。難怪這么牛逼。
上輩子他的事發已經是零幾年以后的事情了,那個時候張鐵軍已經去了京城,所以印象有點不深,想了這么半天。
他這會兒好像和宋朋飛就已經聯系起來了。想到宋朋飛,張鐵軍又想起了孫得林。
又看了看把憤怒掩飾的很好的李貴西,張鐵軍回身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出去。
“我是張鐵軍,我在音樂學院行政樓學院辦公室,這邊有點事需要你們去做。好。”
扣上電話,張鐵軍啾了啾嘴:“等等吧,我叫個人過來和你們談,省著你們不服氣。稍等一會兒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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