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力鎖鏈,將鬼童安排的妥妥貼貼……
掙扎?
抵抗?
在絕對的實力面前,毫無意義。
察猜呆愣在原地,眼睜睜看著令他都感到無比畏懼的鬼童,拂去了猙獰與暴戾,乖巧的如若真正的孩童一般,依偎匍匐在秦東的腿邊。
他曾見過鬼童輕而易舉將一只越南叢林狼撕碎。
明明那尖利的獠牙一張,便能撕下秦東的一塊皮肉,可它卻不敢肆意妄為。
察猜抱著一絲莫須有的奢望幻想,看向了臺上的阮斌。
阮斌一擊終了,杜玉明退了。
或許……
還沒輸?!
可就在下一秒,阮斌身形再無平衡可言,向側邊傾倒而去。
砰!
沉重的落地聲,亦是讓刺耳的嗡鳴告于段落。
所有人睜開眼,渾渾噩噩的看向臺上,結局已然顯現。
“……”
短暫的寂靜后,爆發出強烈的歡呼。
“哈哈哈!”
“老子贏了!”
“老子翻身了!”
也有下注察猜的賭客,大呼不公:“剛才到底怎么回事?這TM是假拳,是假拳!老子要求調錄像!”
而當眾人看向場下的泰國人時,他們無人言語,似乎對這一切,置若罔聞。
只因為,察猜跌坐在了地上,雙目失神,仿佛靈魂都出了竅。
“贏了?我們贏了?”王建國不可置信。
他甚至直接跳上了臺,撥弄著阮斌的肢體。
可對方猶如一灘爛泥,一動不動。
再一摸脈搏,王建國吃驚地回頭:“人,人死了!”
杜玉明同樣恍若失神,他對自己所遭遇的一切,感到萬般不可思議。
回頭看向秦東。
秦東報以微笑,輕聲道:“沒事兒了,下來吧,我為你看看傷勢。”
杜玉明立即下臺,卻不著急驗傷。
“秦,秦先生,方才是……”
秦東伸手,當著南宮瀟雨、陶忠明和王建國的面,摸了摸膝前的孩童:“可不就在這兒嗎?察猜的小鬼,現在成了我的鬼童。”
幾人震撼無言。
他們并不能看到所謂的小鬼,可秦東那虛撫的動作,卻擲地有聲,仿佛真得撫摸著一個孩子的腦袋。
演技?
演個屁哦。
幾人分明能感覺到來自秦東的身邊,蕩出一陣陣陰冷的寒意,渾身上下,毛骨悚然,起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。
一只鬼,可就在他們的身旁。
“南宮,還不叫你的人宣布結果?局面有點亂,我看……需要稍微鎮壓一下。”
不得不說,南宮瀟雨的眼界非常寬,哪怕眼前所發生的一幕令她不可置信,卻也很快回過了神來,明白當務之急應該做些什么……
她望向場外的叫囂。
明明是阮斌重傷杜玉明,可最后結果卻是杜玉明勝,贏了的賭客自然皆大歡喜,但輸掉的人,卻沒那么容易服輸。
打假拳的聲音夾雜在沸騰聲中,顯得尤為刺耳。
秦東又補充一句:“可以調一下拍攝錄像給他們看看……”
“你,確定?”南宮瀟雨有些遲疑。
可很快,遲疑的目光,又被秦東淡定的眼神逼退。
她連忙走到一旁,先自行觀看錄像,反復重播。
在那一剎那間。
阮斌的拳頭擊來,確實命中了杜玉明。
可也就在同一時間,阮斌的神色頓時痛苦起來,仿佛心梗發作,瞬間暴斃。
那也正是秦東動手的時刻。
古曼童為了擊破靈力壁壘,不僅攝取了無數鮮血,更是將阮斌的生機全部吞噬,無論這場比賽輸贏與否,他都必死無疑。
只要鬼童離體,必然暴斃。
而從監控畫面所示,就不能說這是打假拳了。
人,是察猜的人。
在座的都知道察猜在多地卷走了大量錢款,風光一時無兩,名聲大噪。又怎么會配合江淮的拳場上演這么一出呢?
利益在哪里?
莫不是,就為了坑他們這些小賭客的錢?
拜托!
察猜已經扔出去了七十多億,一群賭客加起來的錢,或許也才堪堪比上一個零頭而已。
這是一場盛宴。
只關乎于上位者。
而他們僅僅只是捎帶湊湊熱鬧的幸運兒罷了。
“放錄像!”
南宮瀟雨一聲令下,拳臺上方的投注大屏登時變幻,將最后一幕的細節全部展示,進行多次倒退輪播。
起初大家看不到關鍵處,可沒多久,大家就抓住了重點——
“泰國人TM有病吧,找了個病癆鬼上臺?”
“用力過猛,把自己憋死了?”
“臥槽!”
“這TM不是坑人嘛!”
“煞筆泰國佬,賠老子的錢!”
泰國佬依舊了無聲息。
七十多億,拱手送人。
不僅將他們小半個月的辛苦報銷,誰又能想到他們在來之前的準備呢?
“關門,清場!”
確定了比賽結果。
南宮瀟雨根本不用秦東提議,就立即讓人清場。
接下來發生的事情,她不想讓別人看見……
賭客們被大批安保人員清退出去,哪怕不情不愿,也無計可施,不敢抵抗。
更何況,不少人今日可是賺了個盆滿缽滿啊。
約莫十幾分鐘。
拳場上下,再無一人,就連十幾家拳隊的老板,也被清退出去。
這就是南宮瀟雨的實力,在江淮,無人敢于違背。
秦東走上前,身旁跟著鬼童,他的靈力鎖鏈早已收回,可鬼童依舊不敢反抗。
“它,是你的?”
立于察猜的面前,秦東居高臨下的俯視坐到在地上的察猜。
察猜抬頭,面目頹敗,更有著無比的懼怕——
“你,你到底是什么人!”
“你怎么能,怎么能搶走我的小鬼!”
“你早就知道了,對不對……”
“你早就知道了!你根本就是在設計我!!”
話音到了末尾,他嘶吼起來。
而秦東……
啪!
一耳光甩的響亮。
“聒噪!”
如此一幕,泰國人身形下意識的聳動,想要上前護主,可以想到面前少年的厲害,一個個又成了縮頭烏龜,別說敢怒不敢言……
試問,他們敢怒嗎?
王建國、杜玉明相繼走來。
杜玉明捂著胸口,臉色因為傷勢而失了血氣:“察猜,你認得我嗎?”
察猜看了個過去,怒視杜玉明,惡狠狠的吐了口吐沫:“你該死!”
“我問你認不認識我!!”
杜玉明想要出手,卻被王建國攔住了。
王建國戲謔的看著察猜,爽得仿佛上天:“察猜,你總該認識我吧?春城的,有印象沒?”
察猜凝視王建國。
一時間顯然沒想起由來。
可很快,他就似乎靈光一閃,指著對方:“王,王建國?是你這個雜碎?”
“草泥馬!”王建國一腳就揣在了察猜的臉上。
“叫誰雜碎呢?你這條死狗,你今天必死無疑,知道嗎?”
察猜被踹倒,嘴唇破裂,溢出鮮血,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。
此時。
再看向杜玉明,他笑了。
“我知道你了,王建國的合伙人啊!當初你不愿意沾我的路子,被你兄弟背叛的滋味,好受嗎?他可是親手將你沉了江!”
“沒想到,你沒死?”
杜玉明咬牙切齒,強忍著傷勢,竟然調動了化勁。
“你,該死!”
他要出手,將察猜滅殺。
可秦東,揮手而去,就將那化勁散去。
“玉明,他對我有用!”
杜玉明錯愕,張了張嘴,可最終也沒說出話音來。
他不敢質疑秦東,也沒有資格。
若非秦東,他今日已然死了。
也絕不會活生生站在察猜的面前,居高臨下,揚眉吐氣。
而察猜,聽到這話,只有無限狂喜。
“把錢還我,只要你把錢還我,我就聽你的,你讓我干什么,我就干什么!”
“我不貪心,本錢還我就好,其他的錢都給你!”
秦東很干脆的搖頭——
“要么生,要么死!”
“兩條路,你只能選一個,沒有第三個選項!”
“我只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,你對我有價值……”
“但很抱歉!”
“以我的能力,再找到第二個你這樣的人——”
“不難!”